于那之后,那里我还去过。
那时,竹屋早落尘,池中锦鲤也早放掉了,只剩下了枯草,石子。
那时,桃花还没谢,也是快谢了,风卷起桃花,再次穿过回廊。
而那时的我,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
我想起了那些过往时日,我与她坐在回廊尽头的地上,且听风吟,醉意潇洒,素衣白裳……
如今呢?——空我一人,破败竹屋,站在回廊的另一边,看着曾经我和她坐着,醉饮的地方,无奈摇头。
终是,我拿起了扫把,扫净了灰尘,把该摆好的都摆好了,一桶一桶提着溪水,灌满了鱼塘,却是沙土一片,污浊不清。
我笑了,且只是苦笑。忙乎一番,闹个不清不净。
不管它了,惹得我几分累意——还好我早有准备。
玄色衣衫腰间,挂了个酒葫芦。
我一如既往,坐在回廊尽头的地上,几丝微凉,清风一缕,如那年一般,卷起落花,穿过回廊。
我打开酒葫芦盖,喝了一口。
却是一嘴的冰凉,全身一颤……
那年今朝,似乎我没这样过罢?
以前我丝毫都没有觉着冷,没有。
或许不是因为天气冷,而是佳人不在,君心已寒。
以前从未觉着冷的黑地砖,现在倒下去,也是好个冰凉。
那时候,是我从长安中,失魂落魄,好不容易上了山的时候。
上山前,我拿着仅剩的碎银子,打了一壶酒,当时,店家还以为我是要饭的。
我就躺在了那里,且听风吟,抬头,看头上雕梁画栋,尘埃抹去,精致仍在。
待我再次睁眼,看到的不是阳光洒在了眼前的雕梁画柱,而是清冷的月光,洒在哪里。
一如既往的凄美罢。
我浅笑。
起身,摇摇手中酒壶——空了。
我冷笑。
和现在的天气好搭配的笑。
随手,将酒壶甩到了一边,不再理会。
全身难受——全身痛。好像是发烧了。
我苦笑。
何时如此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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