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你。”他放下香槟正色道：“虽然和他见面的次数不多，但能够看出他对你的感情不是那么简单的。”
“是吗……”我坐好，低下了头，看着杯中的液体沉默。
唉……人真是个麻烦的生物，感情也是最烦人的情绪。本来脑袋就反应迟钝，现在陈白竹又提起我心里的那根刺，现在脑袋更加混乱。
成浩啊成浩，你到底把我置于何种地位？姐姐？朋友？女人？还是……
“烦。各种烦，好好的一顿饭，你硬是要把气氛搞地这么沉重。”我仰头靠在沙发椅背上，埋怨地说。
他似乎被我的声音吓到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唇瓣微张，眼睛愣愣地放在我身上。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端着酒杯坐在了他的旁边，一只手自然地搭在他的肩上，媚眼如丝地看着他，问：“你能够看出我弟弟隐藏在心里的感情，那你现在能不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他嘴角的弧度消失，手里的筷子也跌落，看了我一眼，便向一旁挪了一下，拉开我们直接的距离。
我的手没有了支撑点，只得抓起筷子继续吃菜，打破刚刚的尴尬。
他捡起地上的筷子迅速地进了厨房，然后磨蹭了一会才出来，重新坐在了我的旁边。
那个时候我已经把一瓶香槟干了三分之二，身体像泡在温泉里发热，脚也像踩在云端，四肢的力气也渐渐流失，心中的那些负面情绪汹涌地冲击我的泪泉腺，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坚强冲垮到一面坚硬的墙壁都没有，软软地瘫倒在沙发上。
“你怎么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卫生纸。
我接过，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把手里的杯子举高，看着刚倒满的香槟说：“陈白竹，你说为什么人心里会存在‘自私’？为了满足心中的那点微不足道的贪念，忍心去伤害一个又一个人。难道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必须得做到无情无义，做到变态吗？”
说‘变态’两个字的时候，我脑海里浮现靳凌枫丑恶的面孔，以导致发音时有点咬牙切齿。
陈白竹听了我的问题，也垂眸冥思，许久都不说话。
我也没管他，坐直身体，把杯子里的香槟一口饮尽，抓过一旁的包，翻出了里面的假雪茄，点燃，慢慢地吞云吐雾，好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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