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人抱在一起,喘息阵阵。
贝小檬真的是太累了,一放松下来,就沉入了黑暗之中。
睡着了也不安,所以没过一会儿就痉挛一下。冷阙欢真是心疼死了,在心里把自己给骂了千遍万遍。
护士偷偷走进来,有点不好意思,她刚刚听到了哭声,很痛苦,但似乎又很快乐,未经人事的护士小姐以为那个漂亮的小男孩是在担心病人,还很感动。
护士是来给冷阙欢换吊瓶的,见贝小檬睡着了,遂小声用英语说,“昨晚可把这个男孩子吓坏了,你手术时他一个人在走廊里走来走去,还咬着唇一直哭。半夜里我来给你换吊瓶,他还在哭,看着你动都不动一下。下次要小心,看得出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这男孩子保准活不成。”
冷阙欢闭了闭眼,把那些涩意压回去,又低下头亲了亲小东西的嘴。
到底是国外,护士见他这样的举动,眼中闪着了悟的光芒,原来刚刚……
“就说嘛。祝你们幸福!冷先生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冷阙欢对护士笑了笑。“麻烦你,我的伤口裂开了。”
专业的护士小姐只管处理伤口,别的什么都没看见。
这次不会再跑了吧?
“哈哈哈哈,终于死掉了!这个混蛋!我说,我们再补几刀吧?”
“我要他手指头!”
“我要腿!”
“那我要耳朵好了!”
……
绝望痛哭的少年被绑在柱子上,眼睁睁地看着那一刀刀毫不留情地落下去。
“不要!”
贝小檬一惊从床上坐起来,怀里还抱着冷阙欢的胳膊。
冷阙欢吓了一跳,赶紧说,“怎么了?小东西!”
贝小檬茫然地回头看着冷阙欢,然后抬起手去翻他的腿,他的脚趾头,他的手指头,他的耳朵。
“做噩梦了?”冷阙欢轻声问。
贝小檬突然扑进冷阙欢怀里再一次哇哇大哭,从小到大他可从来没这么哭过。
又一次被压到伤口痛得抽气的冷阙欢却只是移动双手将小东西搂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过了好久怀里的身子才逐渐平静下来。
贝小檬一惊立马坐起来,去看冷阙欢的伤口,果然又出血了,伸手按响床头的急救铃。
不一会儿那个换吊瓶的护士就跑来了,熟练地给冷阙欢止血然后重新包扎,然后对贝小檬安慰地笑笑,退了出去。
贝小檬这才发现,后面好疼,腰也好酸,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整张小脸立刻咋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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