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薛瑾父亲这一代薛家为官已有十代了。薛家的老太爷前些年刚刚西去,薛瑾的父亲去年刚辞去了官职,日子倒是悠闲得很,倒是这几日不小心染了些寒气,人才过不惑,自觉得是“老矣”。
薛瑾刚提着药回去,还没歇下脚,便被父亲母亲给喊过去了。
在招待客人的大堂里,还有第四个人,薛瑾认得那人。
气氛实际尴尬得很。
“瑾儿今年也一十七了。”这是薛家老爷薛度在薛瑾到后说的第一句话,没有问及薛瑾去抓药一事,薛瑾一时也猜到了七七八八,但还是应道:
“是呢。”
“今日是元夕日吧?”薛度又道。
“是呢,今日街上热闹。”薛瑾答道。
“这位是‘鹊桥坊’的媒人齐杨氏。”薛度介绍了这里的第四个人,出于礼貌性,薛瑾也看向了这位在城里头小有些名头的媒人,齐杨氏笑了笑以作回应。
“鹊桥坊”里的媒人不论是在江上的地方还是在江下的地方都很知名,城里头一些有待嫁闺女的人家都会投到“鹊桥坊”里,“鹊桥坊”也有册子录下谁家谁家有女待嫁、年芳几何、性子如何,还附赠上画像。可“鹊桥坊”的厉害处还是那儿的媒人。
中也准中,不中也准中。
“男子一十七应当成家了,不知薛公子可有中意的哪家小姐?”
薛家其实在城里的口碑不错,这也是前代几人积下的,薛家的老太爷,也是薛瑾的祖父为人分外的仗义,而薛瑾父亲也很懂得为人处事,只是到薛瑾看着有点傻傻的,可碍什么事儿呢?这公子仪表堂堂,工于诗文,又写得一手的好字,去年已经过了秋试。薛公子该是不愁寻良人的。
只怕薛公子没这个心。
“还没有。”薛瑾答得诚诚实实。
薛瑾这个连今日元夕日还思忖着晚上要抄录什么什么赋的人,大概是活该要没有良人的……
齐杨氏在这时拿出了一沓东西,薛瑾也蹙起了眉头。
媒人展开来,是一些女子的画像。前前后后有一十余张。
齐杨氏将画像递给薛家老爷夫人看,转头又问薛瑾:“不知薛公子中意什么样的女子?”
薛瑾不喜欢回答这样的问题。
可父亲和母亲这时都看向了他。
“这可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清吧?瞧感觉吧。”薛瑾虽是回答了,却没有直接挑明。
他怕这么一说,可就被绑死了。
“那还是请薛老爷、薛夫人先瞧瞧这些画像。”齐杨氏说道。
薛度没看画像,都交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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