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大雪彷佛来得比往年要早,漫天的雪花少顷便覆盖了龙城内外,一切都是那样的洁白如新,殊不知一曲悲歌却暗在雪里掩埋。
冬夜的房舍内,雪梅就着一点微弱的灯火一针一针地缝补起冬衣来。近日来忽降大雪,雪梅挂念着顺子娘的冬衣,便连夜为她赶制棉衣。
第二天天一大亮,雪梅便敲响顺子娘的门,“大娘!大娘!我是雪梅!”
顺子娘并没有开门,雪梅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两脚不停地在地上拍打。
“大娘,大娘!开门来!”
过了半晌,里屋传来顺子娘生硬的声音,“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娘,这两天天气冷得厉害,我给您赶制了一件棉衣,您试试看合不合身!”
“谁要穿你的棉衣?我就是冻死也不会要的,用不着你在这儿假发慈悲!”
雪梅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棉衣放在门前的台阶上,失落得离开了。
沈大嫂一连几日便都守候在山西高等法院的门口,她看着一辆一辆的汽车,却不知哪一辆里坐的是石清义。沈大嫂只好每日都苦苦地站在门外等候,她一定要等到石清义的出现。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沈大嫂终于等来了思念已久的石清义。
他穿着一件笔挺的中山装,钢笔别在胸前,留着胡须,神情严肃,比七年前更老练,庄重,气派。他手提着公文包,从那大门里走了出来。
沈大嫂有心上前相认,可自己与他已是天壤之别,唯恐丢了他的脸面,失了他的官体,沈大嫂心里有些忐忑。如果不相认,却又舍不得就此回转。
沈大嫂整整头发,拉展衣裳,笑着冲石清义摆了摆手。
石清义却没有看见,只顾自己向那些官员道别。
沈大嫂只好小声喊道,“清义,清义!”
石清义这时才看清了她,但是他却愣住了,满脸惊愕地看着沈大嫂。
“咋了?不认识了?”沈大嫂嗔怪地看着他。
石清义突然急步跑到沈大嫂身边,拉扯着沈大嫂向街边走去。
“咋了?”沈大嫂欣喜地摸着石清义的衣裳,“清义,你做了官了?”
“不是,你怎么来了?”石清义有些责怪地看着她。
沈大嫂笑着拍了石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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