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的这些话都算是客气话,他知道这乔世祺并非善类,似乎也能够看出沈泗与乔世祺的关系并不友善。他自然向着沈泗,什么琉璃?就算是宝石,他也会义正言辞的拒绝。
乔世祺没想到,除了沈泗,还有这般油盐不进的人,为何他如今碰上的,都是一个个自认清高之人?
他心中不快,面上却无法体现出来,于是只好在陈武的拒绝下,将礼盒捧了出去。
沈泗一听乔世祺要出来,急忙拉着落华跑到花坛边,装作认真赏花的模样,没有看到他的出来,让他默默无闻的离去。
至少,沈泗不想在此时,与乔世祺说任何的话。
他这贿赂的方式永远一成不变,而贿赂的言语却是千变万化的。乔世祺在衙门当了这么久的挂名师爷,不但没帮上沈泗什么忙,还时常阻碍沈泗办案,他与秦世承勾结,是沈泗与秦天琅确信不移的了,他们也是时候铲除异己了。
乔世祺,你便再送几日的礼,倒时,你便是想送也没处送了。
沈泗一双眼睛望穿了柳树层,将乔世祺落寞的背影尽收眼底。
陈武在屋中的喊叫声十分大,不知道嚷嚷着什么,沈泗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跑进去,结果却看见他端着一大碗,在沈泗面前,“喝没了,再去盛一碗!”
沈泗憋着心中的一口气,朝落华使了使眼色,落华便端着碗再去给陈武盛。他真是毫不客气,还真把自己当大爷。
“你那表弟还真是有意思,送礼给我……”陈武摇头笑着,仿佛方才乔世祺的一切举动在他眼中都是笑话。
那是秦天琅的表弟,才不是沈泗的表弟。沈泗才不会有这样的表弟!
她如今对于陈武的一切都是忍耐,漫长而长久的忍耐,伤好了就赶快回他的漠北去!
沈泗坐在他对面,“你为什么会在靖州的郊外出现?”
“我们陈家军败,我被追兵追杀,骑着一匹马逃了一路,过了许久,也不知逃到何处,谁知马匹竟失足,跌落了悬崖,我就倒在靖州了。”
若陈武说的是真的,那么能有一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沈泗还是有些佩服他,能在这么多的艰难阻境面前活下来,对生命抱有希望,实属不易。
陈武本人似乎并不把这件事当做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云淡风轻的说过也就罢了,竟还补充一句,“或许现在漠北和朝廷都以为我死了。”
这话在沈泗听来颇为心酸,但总归真正的人还活着。
“沈大人,如果你有什么事,可以同我说一说。”陈武收起笑容,突然朝沈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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