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大人又怎么可以确定一定是他们打的那致命一击？”楼成珏微微一笑，丝毫不乱，反问道。
陆大人亦含笑，双目微亮，与楼成珏目光相触，丝毫不逼丝毫不让，两人已然是眼神来回交锋多次，虽看起来一片平和也不过一瞬，但对于两个当事人而言，自是不一样的。
“那依公主殿下所言，此案该如何是好？”陆大人弯唇一笑，问道。
“继续查，不应直接定罪，也免得冤枉好人，你说是吧，陆大人。”楼成珏亦勾唇，温声回道。
“不错。”陆大人赞同般的点了点头。
楼成珏与陆大人齐齐看向京兆尹，看得他一瞬冷汗直流。
“公主殿下所言正是，此案若直接定案是过于草率。”京兆尹斟酌着词句，看向下面跪着的几个下人。“但你们几人依旧无法彻底洗脱嫌疑。来人，将他们先带下去，传目击证人上来。”
“是！”
府衙们分批行动，倒也利索，还未让楼成珏等人饮上四五口茶，人就都到了。
都是些老实的寻常百姓，大多为小贩之类的，也有几个小乞丐。
目击证人倒也是颇多，一下便跪满了大半个大堂。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沉声道：“台下所跪何人，一一报上名来！”
一堆百姓自报门户，对于陆大人而言极为无趣的，他侧眸瞥着楼成珏那颇为认真的侧脸，好整以暇的撑着下巴笑眯着眼看着她。
看得楼成珏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陆大人在看什么。”楼成珏微微侧眸，不解的问道。
“在看公主殿下。”陆大人极为直白，微微一笑，直接道。
这句话说得楼成珏倒是不觉什么，只是那青箬倒是捏起了拳头了，要不是楼成珏拦着，怕不是直接就一拳要打在这与登徒浪子无异的陆大人的脸上了。
青箬之前是跟着文疏肃的，如今被派到了楼成珏身边，她自是忠心于楼成珏了，但她始终记得当年文疏肃的知遇之恩，楼成珏与文疏肃的关系也不曾在她面前遮掩过。如今这陆大人如此不敬堪称调戏的话，她如何能忍？
“失礼了，陆大人。”楼成珏一语双关，微微颔首，轻声回道，眼中也带了几分警告。
陆大人眉头微挑，始终不曾动怒，只是目光在青箬身上转了转，随即倒也利落收回了目光，指骨轻敲椅子把手。
那头百姓也自报完家门了，开始一一说明自己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看到的人。
而这四五人说完，倒也确定了之前那几个下人在这个上并没有撒谎，确实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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