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后看清来人,惊道:“姐姐!我不是让你在我宫中等待吗?”
文福晋曼妙眸光盈满笑意淡淡:“你们都在这儿吵闹,我怎么有心思待在坤宁宫等候?”
她身后的李月瞳也是掩口一笑:“皇后娘娘好糊涂,文福晋是来帮助娘娘的,娘娘怎的不领情?”
“你,你们……”皇后震惊得嘴都合不上,“左丘葭澍,李月瞳,你们怎么跟文福晋在一起?”
其他妃嫔也都是这个表情,惊诧得连吵闹也忘了,只呆呆地看着这四个人。
葭澍嫣然一笑:“这个,稍后娘娘自会知晓。”
“打开门让我们进去。”文福晋也不再多话,直接走向那两个侍卫。
“是。”侍卫们见是文福晋,立刻打开了门。
“怎么她们可以进去!”妃嫔们十分不满地问道。
皇后一言不发,她心下逐渐了然,却又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只咬紧了嘴唇,极力克制恐惧。
文福晋带着二人缓步走向皇上,眼睛却不看他,只对着湘潭王道:“夫君,我来了。”
湘潭王温柔一笑,伸手将她拉过,坐在自己身旁:“辛苦你了。”
文福晋莞尔,妙目看向皇上:“辛苦的是葭澍和月瞳。玉玺是葭澍偷的,miyao是月瞳下的。”
皇上被怒火烧得满面赤红:“你们两个贱人!居然做出这等无耻之事!”
葭澍唇畔勾勒出一抹绝美的弧度:“无耻?皇上,你害得我那么惨,居然还能跟我说出无耻二字?”
月瞳双目通红,咬着牙拔出一把银白色的匕首:“跟他啰嗦什么!我直接杀了他!”她向皇上逼近:“你还我阿玛命来!”
葭澍一把拉住她:“你别冲动!不能让他死得这么轻松!”
葭澍明眸泠泠闪光,勾绽出稍纵即逝的笑意:“我们阿玛吃过的苦头,烦请皇上也尝试一遍。”
文福晋道:“葭澍,我答应过你,那些人都由你处置,我不会食言。等图门乌热攻入宫中之后,完成了计划,我自会将他们全部交给你。”
“多谢文福晋。”
说曹操曹操到,一阵厮杀声传来,似要撕破众人的耳膜。
外头的妃嫔凄厉惊呼,各自逃窜,图门乌热一脚踹开门:“皇帝在哪里!”
湘潭王站起身来走了过去:“你可算来了。”
“哦,王爷殿下。”图门乌热捂着胸口行礼,“你们的皇帝呢?”
湘潭王回身指了指身后,图门乌热提着刀上前:“哈哈,今日就让你做我刀下鬼!”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止了脚步,眉心一跳,一口鲜血呕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剑尖带血,从他身后刺入。
没等他回身,湘潭王利落拔出佩剑:“对不住了,只能让你当替罪羊。”
图门乌热带来的人高呼着要杀了湘潭王,数百甲士及时冲了进来,一时间刀光剑影,直看得人心惊肉跳。
图门乌热的人最终被尽数歼灭,湘潭王领着所有人退出,只留下皇上与葭澍、月瞳在房中了了恩怨。
葭澍看了看那一地鲜血:“哎,这就叫一将无能,累死三军。图门乌热的蠢笨,断送了这么多忠贞之士的性命。”
皇上听她话中另有所指,道:“你想说什么?”
“皇上不辨忠奸,不分善恶,害得众多将士丧命,害了我和月瞳阿玛的性命,皇上你还不悔改吗?”
“若是朕悔改,你能不杀朕吗?”皇上沉思良久,突然说了一句。
葭澍愣住了,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既是嘲笑皇上,亦是自嘲:“这就是我爱过的男人,向一个女人求饶!”
月瞳也是失望透顶:“你若是个王爷该多好,皇帝这个位子,不适合你。”
葭澍看向月瞳:“怎么处置他?”
月瞳玉指弹了弹匕首,当当两声脆响:“把他关进天牢,让他把那十八般刑具都尝试一遍。”
葭澍原有些不忍,但一想到自己冤死的阿玛,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自己受到的屈辱伤害,最终,她微扬唇角:“好。”
外头的妃嫔们都没有死,图门乌热是个真豪杰,不杀女人。
文福晋命手下将她们全部擒住,也包括皇后。
她将湘妃、姀婉仪、珉贵人、媶常在挑了出来:“给葭澍送进去。”
然后她弯腰扶起皇后:“妹妹,我定不会为难你,你还是能过跟皇后一样的生活。”
皇后甩开她的手:“你别叫我妹妹,我没有你这样的姐姐!要杀要剐,你随意,只要让我跟皇上在一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