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猛然醒来,已然是次日天明,京都大街。我竟糊糊涂涂的走出来了吗?
大街上行人多有注目,我摸着脸上的绷带,若然这脸一朝见天日,恐怕如同厉鬼怖人。
只是,刚刚是谁在跟我说话?莫不是我是在梦里吗?
观望大街,个个视我为异类,避而远之。
京都果真是虚於最繁华之地,看着长街人来人往,我不由惊叹。只是,会不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一切,未可知。我也不知道。
“让开——让开——”
“驾——”
待我回头,一匹烈马竟驰骋而来,惊了满街行人——
琅琊王?
我望着马上的英俊少年,不由愣住。怎么是他?
“让开——”
杳然间,马匹已然在我身前,嘶叫声冲天刺耳,夏侯琅紧扯缰绳将烈马长扼,我眼见马匹前蹄在眼前跃动,几可踏我而去,却在这万分时刻,琅琊王调转马头,稳住了马匹,却差点落下马来。
“找死——”夏侯琅怒气已生,长鞭狠狠打来,一道血痕在左臂上渗出。我能感觉到疼痛,却仍旧是一动不动,有着麻木的滋味。
生不如死的滋味如何?我已然尝到。乱世中人,不由我命,活下去又如何?
什么人?夏侯琅打量着这马下的人,身姿瘦弱,衣裳破烂,面目有伤,眼神却犀利无比,见了我的烈马如此,亦无有惊慌之色,这是什么人?
“还不滚开,是要本王亲自请你吗?”
我望他一眼,转身避道而行。
那是什么眼神?夏侯琅心有冷意,只觉那人有着一股绝然出尘的味道。一抹诡诈的笑飞上脸,他策马而奔,拦住了那人。
烈马横亘,此人高头大马可谓风光无限。我盯着夏侯琅,不知他有何指教。
“你叫什么?”他问我,满脸的志在必得。
我不语,淡漠望向他几秒,径自走开。
“想走?”马鞭袭来,狠狠缠住了我的脖子,他落力一扯,将我狠甩在了地上。“小子惊了本王的马,想一走了之吗?”
苟延残喘,我无力起身,瘫软在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声声慢,却字字惊。我得以望见他眼中怒火,想来普天之下无人如此明目张胆顶撞于他的吧!
如今我生死不如,又何惧之有。浑身痛不欲生,我的头早已疼痛欲裂昏昏然。
“找死——”又是一记鞭子落身,我再也无力,只得躺与地上,眼底模糊望着他的脸,与夏侯琊相似的脸,只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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