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心甘情愿成为血师的血人,那将意味着他死不如死,没有灵魂,只有被奴役。
蔡虎平不想,但他对此一无所知。
游走在附近的鬼魂都是血师驾驭的鬼奴,它们是血师的眼睛。
如果谁要破坏血师修炼血人,血师会拼命相搏的。
王野没有继续靠近,只是坐在车中慢慢地看着站在水井盖上的盲人。
拐杖一下一下,慢慢地杵在盖上,震动得,盖下面那些污水冒起无数的水珠。
一眨眼,盲人消失了。
王野猜想得没错,血师的确依靠水路快速地移动,他已经来到了蔡虎平的身后了。
破碎的镜中依然只有蔡虎平一个人的影像,他全然不知已经沦为血师的囊中猎物了。
“人呢?”王野放下望远镜,揉了揉眼睛:“我的神啊,人怎么突然不间了,遁地术吗?”
“不应该是遁地术。这样高档的公寓,都有道行高深的风水师做过法的,遁地术行不通的。”上官虹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叹息:“真是奇怪,移动太迅速了,我也无法看清楚他怎么凭空消失的。”
“糟糕,发现我们了,来对付我们?”王野已经双眼发出光芒,射出好几张符咒,把整个车都贴稳了:“门主,开车走人。”
如果血师想要对付的是王野他们,他们或许早就身陷困境了。
蔡虎平觉得镜中的自己实在太狰狞了,双眼红得像兔子眼睛,他更不敢看已经蔓延了全身上下红色的蛛网。
身体不冷,却能感觉死亡的压抑,在内心深处,在身后。
这一次,没有把握的反击,蔡虎平最后一次反击了,他希望能奏效。
当他头也不回地攻击着身后,强大的内力将白色的瓷砖墙壁都砸出窟窿了,也没有伤到血师半分。
蔡虎平睁着血红的眼睛,已经无力再战了,他像一尊塑像重重地倒在逃出浴室的路上,
只有五六步就能触摸到门上的握把,打开门了。
公寓里住着很多的风水师,也有且阙门的弟子。
但蔡虎平还是倒下了,嗓子眼已经被东西堵住了喊不出太大声,红色的眼睛能看到血师与他的那些被奴役的鬼魂。
“你是谁?”含含糊糊的问话,这是他最后能做了。
“血师。”盲人手中的拐杖轻轻地在地上一杵,口中念着不知名的咒语。
蔡虎平身体血管中的血液开始沸腾了,不断地渗出肌肤。
蔡虎平觉得曾经的幸运,已经远离了他头顶,他现在在祈求能舒服地死去。
模糊的视线,清晰地幻想。
他看到颜燕在他尸体边上哭泣。
车开出了城,车窗才打开了,灌入稍微清新的空气。
上官虹终于把车停在路边,她的心跳和呼吸淹没了所有其他的声音。
没有人说话,她掏出手机,开始给龚玲珍发出警报的短息,让山上的弟子准备好一切。
王野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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