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如同挑衅。卫炎明脊背吐劲，就要将老将压退。他一身火劲冲出，于体表熊熊燃烧，掌上劲力强上几分，把老将手臂压回身躯。他迈出一步，兀的发现，脚没有办法落地。老将双臂架着，把卫炎明一只铁掌顶在身前数寸，步子沉稳如山，不动毫厘。
老将胡子一吹，笑道：“年轻人，我现在，可还是能够反攻的。”他手臂之上，风劲一聚，旋即暴吐，劲风乱舞。卫炎明手掌被狠狠弹开，身体失去重心，连退数步。待的停下，卫炎明看看自己的手掌，若有所思。
“是不是在想，明明在战场上有用，甚至对上比我更强，比我更年轻的都有成效，怎么到了眼下却被我给压回来。”老将笑问，试招一套，这小子武学上的缺陷，倒是明显的有些超乎想象。
“两人，不同。”
“嗯？”老将闭起一只眼睛，对于刚刚进入自己耳朵的话有些好奇。
“两个人打，跟战场不同。”卫炎明将自己的话重复一遍，握紧拳头，眼眸当中，好像明白了什么，扫去了一丝阴霾。
不错，悟性是有的。不过，这家伙，还是能多说几个字啊。老将咳了一声，道：“你能察觉到这点，这一次会省很多功夫。”
知其然，知其所以然。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状态。“小子，你打仗这么久，这灵力功法杂七杂八，也修炼了这么久。你觉得，练武这东西，真的能左右一场战争吗？”
“有些时候，能。”卫炎明念叨一句，不过除了这句话，他没办法反驳更多。要真的说灵力还有武艺，之前有一个人，比自己强不知道多少倍，也还是败的利索。在后方的那一座城，不也是因为没什么士兵将领，全都是百姓，才能让他杀的那样顺畅。
“大多时候，还是靠着计谋，地利，运气。”老将闭上眼睛，慢慢地说：“至于武技力量这种东西，也不过是让你变成千人敌，能在敌阵之中杀的有来有回而已。”
“但那也只是最单纯的力量碾压，不过是因为你比那些士兵强的太多太多。”鹏铮寥说着这一切，感同身受。
要是习武这东西，真的能够让一个人左右战局，那过去那些的老兵，都去开宗立派，训练弟子算了。
“一旦两个人对决，我看得出来，你小子只会拼命相斗，靠着自己的身体比对方能抗，或是靠着你的灵力比对方更加浑厚，以小伤换大伤，用大伤换别人的致命伤。”老将一点卫炎明的脑门，苦笑不止。
越是细看，越是发现这小子浑身都是伤，连衣服都没办法遮挡得住，右手，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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