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以茶代酒,谢过长宁侯。”江初雪亲自为唐浅煎茶,姿态优美,可以入画。
那才是一个贵族女子应该有的姿态,巧笑倩兮,美丽而精致,让人想要保护。
而不是像她这样。
“娘娘折煞微臣。”唐浅恭顺低垂着眼睛,“但这宫中男女授受不亲,娘娘的心意,微臣领过。若娘娘无其他吩咐,微臣还是先行告退为好。”
“可是本宫好不容易才请到长宁侯呢……”江初雪似乎有些遗憾,然后语气忽然变得雀跃,她看着唐浅身后,声音温婉动听,“陛下怎么来了?”
唐浅感到脊梁都僵硬,然后,她听见墨无痕的声音。
“朕,思念爱妃了。”墨无痕的声音里,满是宠溺,听得唐浅愣在那里,“倒是长宁侯,既然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为何还在这里?”
唐浅转身,面对着墨无痕,直直跪下,“微臣知罪。”
墨无痕似乎还想说什么,江初雪走了过去,挽着墨无痕的手,“陛下,别怪长宁侯。是本宫任性,想着陛下今日要与哥哥议事,该不会过来,才自作主张请了长宁侯。”
墨无痕走过跪着的唐浅身旁,仿佛没有看到纤弱的侯爷跪在初冬冰冷的地砖上,而是温柔挽着江初雪的手,坐在了一旁。
皇帝细心而轻柔,替贵妃铺好身下柔软的毯子,似乎生怕初冬的寒意,冷着这宛若花朵般娇弱的妃子。
似乎都没有注意到,唐浅就那样跪在冰冷的地上,受尽寒冷。
“已经商议完了,就想着来看爱妃。”话语明明如此温柔,却在下一句,看着唐浅的时候,陡然失却了温度,“长宁侯就喝了贵妃的茶,可以跪安了。”
他这样,是在赶她走。
唐浅这样想,墨无痕终究是嫌弃她,妨碍了他与江初雪亲热了啊。
“臣失礼了。”唐浅低垂着眼睛,不再去看墨无痕。
“陛下这就要赶长宁侯走?”贵妃无辜问道,将皇帝的本意,如此直白揭露,“本来还想留长宁侯一同用膳呢。”
“雪儿。”墨无痕这样唤着江初雪的名字,唐浅觉得,从未听过墨无痕,如此温柔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唤着她的时候,戏谑而冰冷。
“朕想多一点,和你单独相处的时间。”
贵妃红了脸,娇笑起来,“陛下这样,可是要让人笑话了。”
唐浅心里苦涩想着,是不是只要不是对她,墨无痕对别的女子,可以是如此温柔,如此宠溺。
真是,很妒忌。
江初雪将咕嘟冒着热气的茶水,优雅倒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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